唐琬

【派艾24h接力活动】不可言

第二棒 1:00

上一棒：@感觉已鼠 

下一棒：@花寻果 

阅读前注意：

*文章很ooc并非常狗血

*原初相关大量私设/过往捏造

*十分我流/不知所云

  日落西山，晚霞犹如赤血泼洒在天际。

  艾比靠在他的背上，首次发现力天使的脊背宽厚有力，也称得上可依靠，对得起他那大个子，细听还有震如槌鼓的心跳声。艾比不太清楚其他原初天使的背靠着是否也是如此，体温会烫得人脸蛋发滚，烧得她晕乎乎的有些睁不开眼。

  原初天使是创世神的杰作，是最强兵器，站在芸芸众生之上像是永远被光眷顾笼罩的幸运儿。可惜兵器也会折损，如今他们依旧站在凡人所仰望的高处，照耀着他们的光却消逝了。如今他们被神明遗忘在了黑暗中，只能自己去寻觅光。

  “派厄斯。”

  “嗯？”

  “你不吵的时候，好像还挺安静的。”

  派厄斯被她这废话文学堵住了嘴，无语凝噎。潇洒自信的力天使只好干巴巴回了句：“你也一样。”然后在心里期盼着背后奄奄一息的姑奶奶能再多说几句话，哪怕全是废话也好。“我是说，你不吵的时候，也挺漂亮的。”他说完赶紧闭嘴，心想坏了，不小心把真心话说出来，这丫头又得臭美一番。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她紧贴在派厄斯背上的胸腔剧烈震动，带动着派厄斯的心跳也不安起来，他眼里的忧虑之色深沉。派厄斯背后的衣料被液体浸润，很温暖。

  烧红一片天的云彩，灼烤着他的双眼。

  派厄斯脑子里被比真相更重要的事情填满，他有好多话想要问艾比，可那些思慕与惆怅都在喧嚣的晚风里被吹得不成形。

  “你，咳咳咳，别小看姐。”

  艾比气若游丝，强撑一口气固执说，“我才不会这么简单的离开。我又不像那几个笨蛋，我可是创世神座下最强的天使。”

  提到笨蛋两个字时他听到艾比委屈的哭腔，只是一瞬，派厄斯找不到证实自己没有听错的证据，只能当做瞬息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把我放在这里吧，派厄斯。”

  艾比如此命令道。

  “好了，现在你就此离开吧，不要再过问我们的事情。放心，神使们会处理好一切的。”

  她翻下派厄斯的背，靠着创世神的神像支撑着身体，歪头向他露出娇弱的笑容。派厄斯知道炽天使已经力竭了，不然不会如此坦然地展示她的脆弱。大概是和大家一起惯着她久了，习惯了凡事让她三分，派厄斯生不起嘲笑她的心思，反而难过得脸庞颤抖。

  “这是我的最后一道命令，派厄斯。”

  “你要找到我。”

  她瓷白的脸庞上落着霞光，嘴角缓缓流出蜿蜒的赤线。派厄斯手足无措，粗大的手在她脸上胡乱抹着，止不住。

  派厄斯在漫长的旅途和途中的梦境里才意识到当年倔强顽固的炽天使在他面前展现了多少柔弱，她在过去从不会多喊一声他的名字。

  “派厄斯！”

  “派——厄斯！”

  “派厄斯。”

  遥远的如同来自远古般的声音让派厄斯满足，他眷念这声音呼唤他名姓时的各般语气声调——无论是趾高气扬、哀怨愤恨还是兴高采烈的。

  下一秒抽上派厄斯脸蛋的巴掌让他身体里所有惆怅怀念的情绪被一并扇出来，只留下一个懵懵懂懂被抽醒的力天使，呆呆的睁着眼睛。

  这是发生了甚么事，创世神？

  “你还要在这里睡多久啊，呆瓜？”缩水了许多的炽天使戳着他的脸，派厄斯顺着她的力道快把头歪得转过去。

  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是炽天使，让他误以为自己还活在给创世神干活的那个时代，眼下情况是摸鱼被炽天使抓到了，接着自己就会被这暴脾气女人一路撵着跑。

  谢天谢地。清醒过来的派厄斯曲腿坐起，扶正头顶的护目镜，眼下他想怎么消极怠工，都没人管得住他。“喂，你小子是不是觉得，姐现在这个样子教训不了你啊！”艾比一脚踩在床榻上，右手搭在膝盖上和他拉近了对话的距离。

  “我哪敢。”派厄斯笑得天然无害，在艾比眼里已经偏近傻不愣登，偏偏她就是觉得这小子似乎距离上次见面产生了变化…比如说肚子里可能多了些坏水儿，又或者是图谋盘算着小心思。

  “你们俩…为什么会这么熟啊？”埃米惊恐地双手握拳摆在胸前，形成保护自己的姿态，眼神不断在自家姐姐和路上遇到的怪人派厄斯之间游离，满脸狐疑。

  虽说他俩之间写满了有故事的气氛，但是为什么作为艾比弟弟的自己会什么都不知道啊？这故事仓促突然的就像公主和恶龙在一起了，虽然说人的**是自由的但是第一幕才被掳走，第二幕就结婚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吧？

  “谁和他熟啦！/开玩笑，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

  两人面面相觑，派厄斯咧嘴露出整齐咬合的一排尖牙，显然在为艾比与他之间的默契嘚瑟。艾比被他气的满脸涨红，大喊道。

  “同事关系而已啦！！”

  声浪惊飞林里数只禽鸟，艾比低头，不敢看派厄斯的眼睛。她自觉方才过度紧张下划清关系的言语伤人，派厄斯和她又久未见面，说不定感情早已生疏，听她这样说兴许就……

  “姐…”埃米想问她是不是今天摔到哪儿了，左看右看更想说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埃米，你不用管。”艾比抬头，自认为勇敢的和派厄斯对视。

  呜眼神好可怕，过去怎么没发现派厄斯的眼神这么凶…因为那个时候自己尚且是最强的炽天使而现在没有取回力量吗？艾比努力瞪大眼睛，想让自己的眼神也和面无表情的派厄斯一样有威慑力。

  埃米满头黑线，姐你怎么回事，一会儿要教训这家伙一会儿又被这家伙吓得两腿打颤。要不是怕拆台姐姐反而招致一顿暴打，他早就开口吐槽了。

  “这样嘛，我还以为我们关系很亲近呢。”

  派厄斯摸摸头，爽朗一笑，却任谁都能看出这其中的勉强与尴尬。

  “哇姐你好过分啊——”

  埃米飞速站在了自家姐姐的对面，谴责起艾比，于是喜提姐姐的铁拳制裁。尽管第一眼看到派厄斯时他还在怀疑这人是个喜怒无常的暴力分子，一听头衔，我靠，原初天使！

  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人怎么回事？

  轮到艾比目瞪口呆了，她半张脸埋进围巾里别扭的说道：“姐又没有说和你不熟。”先前恼羞成怒时涨起的红色尚未褪尽，艾比放下腿，走到一边冷静。

  派厄斯倒是神速下床，弯下腰一把举起艾比。

  “嗯嗯，我就知道你对我不会那么狠心。”

  “哎哎哎，你干嘛，放我下来啊混蛋派厄斯，本小姐要告你非礼啊！”

  艾比在空中挥舞着双手，二度面红耳赤，脸上浮起蒸汽。“不好意思，以前都是和暗天使玩这个游戏。也没办法啦，他现在想不起来好像还很怕我的样子。”派厄斯轻轻放下艾比，挠了挠头。

  艾比欲言又止，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家伙是在转移话题！

  “我，我以前也认识你？还有什么，暗天使之类的，到底怎么一回事。”

  见话题被扯到自己身上，埃米只觉得云里雾里。虽然他对派厄斯所说的暗天使毫无头绪，但是对方说话间投来的眼神又不得不让他怀疑，这确实是在说自己。

  派厄斯摊开手，道：“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总之咱们过去都是给创世神那个懒鬼工作的。不过现在换成神使使唤咱们了，暗天使。”

  等等，什么，创世神，懒鬼？

  埃米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这一天里他所经受的冲击已经创烂了他三个世界观，脑子里只盘旋着一个疑问：给创世神打工的人真会弱成他和老姐这样吗？

  难不成创世神也需要他们这样的小喽啰端茶倒水？等等是真的创世神吗，不会是什么奇怪组织头头冒用名号吧？毕竟都被叫做懒鬼了…他印象里神明的形象可不是邋遢家里蹲啊！

  他还在头脑风暴时，派厄斯一把将他拽到了墙角，蹲下来瞟了一眼沉思的艾比问道：“你和你姐怎么会来凹凸大赛的？”

  埃米对这个问题相当无语，而派厄斯随着他的目光的转移看向艾比，又转回来，最后两人四目相对，埃米摊开手相当无辜：“她说要来这里找她的白马王子呗。”

  “她不是说要找创世神？”

  恐怖的猜想同时在两人心中建立起来，不过埃米很快就打消了这个想法：“那个时候我姐又没说什么创世神，只是对着一个选手发花痴好嘛。”要说那个选手是创世神什么的，比他也是原初天使这种事还要扯。

  派厄斯听着听着想拔矛。

  创世神就算了，她怎么会看上普通参赛选手啊？

  派厄斯还想接着问，然而埃米只是静默盯着自己的右手。他的元力技能看着狰狞恐怖又丑陋，和姐姐圣洁的天使之弓毫无可比之处，姐姐是天使他并不会觉得奇怪，可说自己也是天使什么的…还是别和他开这种玩笑了吧。

  “埃米，又在瞎想什么呢？”

  艾比一拳砸在弟弟头上，她最看不得衰仔垂头丧气的模样。她抬头仰望派厄斯，护犊心切：“还有你，刚刚和我弟弟说什么呢？”

  力天使再次试图用纯良笑容蒙混过关。

  艾比使用了“怀疑的盯——”，无敌的力天使倒下了。

  “我这不是关心你们嘛。”派厄斯揉揉后脑勺，他怎么会知道艾比拉着他的袖子叫他弯腰就是为了揍他。

  艾比横眉竖眼，“你少提让我弟弟难过的事。”派厄斯两手一摊，歪着头敷衍答道：“是是是。”

  “力天使。”

  她忽的正经起来，凝望着派厄斯的眼睛严肃说道：“我们得一起去寻找创世神，你会和我一起去的吧？”少女的眼眸里载满了期待，闪闪发光，似乎已经料定了他的回答。

  艾比曾问过派厄斯相似的问题，彼时他双手托在脑后，轻描淡写的说：“你是创世神的代言人吧？那就随意使用我的力量呗，没什么可犹豫的。”疯长到艾比腰边的绿草被风压弯，枯叶在风中打旋，艾比撩起耳边的发，露出轻松的笑容，而站在她对面的男人同样的笑了。

  “当然——不行。”

  他的回答将艾比从过去的回忆中拽出，艾比惊愕的看着拉下护目镜的派厄斯，对方打响手指，理直气壮的说道：“你好像没搞清楚，眼下我在给力量神使做事，得先去找到赛伯拉斯完成神使的任务才行。”

  “喂老姐…”埃米小心地扯动她的衣袖，唯唯诺诺说道，“你表情好可怕。”艾比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给衰仔一个暴粟掩饰自己的手足无措。

  “炽天使，眼下你自身难保，为什么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着创世神？”派厄斯诘问她，眉毛紧紧扭在一起。“为什么…”剩下的话他没有说，而是默默吞下，派厄斯重拾笑脸，他在孤独的日子里学会了很多表面功夫。

  如今艾比神力尽失，被困在神使们的局中苦苦挣扎不得解脱，恢复记忆后的第一想法居然还是寻找创世神。

  “你瞧不起谁呢？”冲动之下艾比高仰起头，玫瑰红的眼眸几乎要烧起来一般明亮，“我当然知道我现在处在什么位置，可是只要找到了创世神，我弟弟和剩下的人就都可以得救了！”

  派厄斯低头，大片阴影落在他脸颊，为他素来极为威慑的脸增添了几分恐怖，“你现在的样子太愚蠢了，炽天使。”

  “你还以为自己是过去万人敬仰的炽天使吗？创世神已经不在了，我建议你还是好好享受自己的生活比较好。”

  “派厄斯，我果然很讨厌你。”艾比咬牙切齿，她身后的埃米瑟瑟发抖，抓紧了自家老姐的衣服。

  “炽天使大人高兴就好。”派厄斯摆出毫不在乎的嘴脸。

  自从和派厄斯分别之后，艾比时常因为那场争执而气得吃不下饭。她还以为派厄斯仍是她的同伴，然而细谈之后——这家伙完全就是背叛了嘛，现在只惦记着遵从力量神使的命令，连创世神都不管了！

  亏她见到派厄斯的时候还那么高兴，简直是浪费艾比大人宝贵的期待和信任！

  埃米倒是有不同的见解——他没有对神的记忆，更不了解姐姐和派厄斯口中的过去，因而也就不能对艾比崇敬创世神的心情共鸣。当然了，毕竟他同样讨厌和姐姐分离，于是只回头看了一眼在原地摆pose表示自己无所谓的派厄斯，便匆匆跟上了艾比的脚步。

  埃米在食量方面毫无影响，日常能一口气吃完他们打下的所有猎物，因此常得到自家姐姐——“衰仔你慢点儿吃，真不怕噎死啊！”的怒骂。

  “老姐，我肚子好饿控制不住嘛…对不起。”他也不是不理解姐姐为什么着急，现在大赛里的情况是越来越混乱，他们先前和别的参赛者在迷宫里分散，连安迷修也不在身边，凭借他们现在的实力在凹凸大赛里行走很危险。

  能找到几口吃的已经很不容易了，无奈他胃口还不小…

  “姐，你最近脾气是不是怪怪的？”埃米嘀咕道。

  “哈，那你倒是说说我脾气哪里怪啦衰仔，说不出我要你好看。”

  “你现在不就挺…”埃米的声音越说越小，声如蚊呐，烦得艾比揪起他的耳朵来教训这个总是让人操心的弟弟。

  埃米摸着肿痛的耳朵为自己不值，缩在艾比身后做了个鬼脸。

  其实他挺赞成派厄斯的话，他姐姐先是因为他而出走玳瑁星来参加凹凸大赛，接着又说是觉醒了上辈子记忆要找到失落的创世神。

  这一桩桩责任接连压在她身上……姐姐为自己考虑的太少了。

  艾比正想搬出姐姐的身份好好教育下自己‘年幼无知’的弟弟，晃起右手食指想着如何开口，忽然怔在原地，瞳孔骤然放大。

   她反身召唤出天使之弓，毫不犹豫地抓出光箭向后射去。“不好，埃米，有人来了！”光箭将阴影处袭来的暗器劈开，她一把拽住衰仔的衣领带他躲过了另一处掷来的回旋镖。

  埃米召唤出巨大的恶魔之爪将手掌覆盖，他背对姐姐，也形成防御的姿态。

  “你们疯了吗，现在的凹凸大赛可不是忙着争斗的时候！”

  她试着和偷袭者沟通，说服他们离去。“就算不团结一心，也应该暂时放下争端吧！”趁着第二波攻势没有卷来，艾比扯起嗓子继续劝说。

  倘若她实力足够，绝对要用箭将这些躲在暗处的鼠辈一个个击穿。

  眼下四面环林，前方是座陡立的悬崖。一个人影唐突出现在那里，借助优越的视力，艾比看到是派厄斯。他一脚踩在崖边堆着的石块上，俯身压着膝盖注视着蝼蚁般的凡人们，手里握着尖锐长矛。

  “哟，这么多人堵着一个小女孩，是想夹道欢迎我们吗？”

  虽说感觉被人忽略了，但埃米还是很惊喜有人来解围了。艾比皱眉，“派厄斯？”这家伙来这里做什么，不赶着去替他尊贵的力量神使办事，是不怕被追究消极怠工吗？

  “现在有一个对大家都好的选择——或者是对你们而言很好的选择，起码还有活命的机会。”派厄斯笑嘻嘻地拉下镜框，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癫狂战意。“那就是，滚！”

  山谷里回音响彻，无风，在烈日骄阳的炙烤下，派厄斯的耐心被消磨殆尽。

  林子里迟迟没有动静，艾比却能敏锐的感受到某些人蠢蠢欲动。派厄斯提起手中长矛转完一周，狠狠地砸在了地面，“哎，真麻烦。为什么你们这些人总是不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呢，简直浪费口水。”

  他忽略了艾比在山谷里冲着他的大喊大叫，瞄准了距离艾比最近的伏击者。“啧。”他不耐烦地咂舌，护目镜里小矮子又叫又跳的模样实在抢镜，害得他都不能专心瞄准了。

  不过，稍微把投枪的力度上升几档，就不用在乎精准度了吧？

  “你们这群蠢货，为了任务连命都不要了吗！”艾比顺势威胁起暗处潜伏的人们，她摸不清楚派厄斯现在的立场，而她和埃米经不起几次战斗的消耗，吓退敌人也算上策。

  派厄斯歪头。

  “可以嘛，炽天使。”他无视了山崖的高度，踩着几块石头作为踏板，兔起鹘落，转眼间派厄斯就轻松落在了她身边，激起大片尘埃，呛得姐弟俩止不住咳嗽。

  派厄斯手里转着早已缩小的派厄斯之矛，感慨说道：“不过你还是太善良了，不太了解凡人。哎，他们就是得吃吃苦头才能长记性。”艾比冷眼看他，心里涌起万般思绪，嘴上还是不服输的说道：“派厄斯，你的力量神使又给你安排什么任务了吗？”

  “哎？”他愣住，转而大笑，夸张到笑出泪花的行为让艾比不由得疑惑，甚至进一步怀疑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可笑的事？派厄斯适度的在她的愤怒攀升至爆发临界点时停下，悠闲地半跪蹲下与她平视：“咳咳，首先，我只是负责当他打手平定愚民们的暴乱。其次，他可不知道你在这里，是我自己要找你的。”

  艾比搞不清他半蹲下的动作真是出于尊重，还是嘲讽，不过显然重点并不是这个。她下意识追问道：“那你又为什么要跟着我？”

  “因为能看到一些很有趣的事啊~比如说，堂堂炽天使被几个刺客堵在山谷里。”

  派厄斯没良心的嘲笑道。

  “你！”艾比自打觉醒记忆以来，深觉自己需要成熟稳重才能照顾好弟弟，在凶险的凹凸世界里找到创世神，然而派厄斯这不着调的家伙总能挑起她的情绪波动。

  派厄斯挑眉，“不是你说要我找到你的吗，炽天使大姐？”他在大姐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艾比过去确实喜欢在他们面前以前辈自居，见谁都要傲着说叫我姐。别的原初天使都无可奈何的惯着她，只有派厄斯仗着自己个头高，每每都要居高临下看着艾比说小矮个儿就别逞强。

  现如今他确实乖乖叫了姐，气得艾比额头青筋暴起。既然他还记得她的命令，之前怎么又说出那样一番混账话来气自己，还和自己分道扬镳？

  “既然你要替神使卖命，也不想去找创世神，还听从我的命令做什么？”

  “看到我回来找你不应该高兴吗？”

  “我才不高兴呢！”

  埃米擦了把汗，庆幸方才埋伏他们的人都已经撤走了，不由得长长舒了一口气。他这多灾多难的一条小命，今天也好好保住了呢。

  可惜外敌才退，他们内部又吵起来了。埃米看着气势汹汹还能和派厄斯大吵三百个回合的艾比，深感自己肩负重任。——拯救团队和睦的重任。

  “老姐，人家救了咱们，你就少说两句嘛。”

  “喂，你站哪边的啊！这儿可没你的事噢，去去去，一边凉快去。”

  埃米才说完，就被自家姐姐揪起耳朵，大喊疼疼疼。可惜未能博得亲姐怜惜，又被敲了个暴粟。这下不说话了，捂着头上的包强忍泪水。艾比悻悻的看了眼派厄斯，仰着头说：“你要跟着我们就跟吧。”

  派厄斯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在艾比眼里更像是心怀鬼胎，“那就谢谢炽天使大姐的宽宏大量咯。”

  “大姐你个头啊，把我叫老好多岁，我现在可是青春靓丽的少女好嘛！”艾比再度炸毛。

  派厄斯嗤笑，语焉不详的说了句你还是这样比较可爱。艾比立刻回击，说本小姐什么时候都是超级无敌可爱到爆炸！埃米生无可恋说老姐你怎么会臭美成这样，看看镜子吧，随后被自家老姐一拳打飞。

  干嘛把大好年华浪费在创世神身上呢？派厄斯十指交扣压在脖颈上，笑看姐弟打闹。既然已经重活一次了，就这样和他一起旅行感觉也不赖是不是？嘛，虽然说要带着她弟弟。

  不过派厄斯不会把这些想法说出来。兴许只是片刻的错觉也好，在他眼里一门心思只放在自己身上的炽天使更可爱些。

  “要怪就怪你没有把我变成真正的兵器吧，创世神。”派厄斯喃喃自语。

  无关创世神，无论炽天使变成什么模样，他都愿意由艾比来驱使他的力量。他既是最强兵器，却也是有着私情的人。

  因为有私情，所以不愿看见艾比将一切搭在神明身上；因为有私情，所以无法远离。

  艾比教训着弟弟，侧头偷瞄派厄斯一眼。她眼底万千情绪转瞬而逝，最终少女脸上浮起一抹苦涩笑意。

  “老姐，你能别在打我的时候笑的这么开心吗？”被她揪着衣领的埃米宛如风中残烛，饱含泪花哭诉道。

后日谈：

  后赶到的秘天使：……这两个还是跟过去一样别扭啊

  埃米：…他们过去就像这样吗？

  秘天使：你说哪样？

  埃米：就是说，感觉，有时候我有点多余，插不进话

  秘天使：…差不多吧，不过

  埃米：不过？

  秘天使：你以前会硬挤进去的